資訊爆炸的年代,人手一機,兼備攝影、文字紀錄、通訊諸等功能,一部電話已經能夠處理很多事情,但是過於方便,使人疏於思考,一機在手,無法自制的在滑社交媒體,許多時間處於不思考的狀態,無意識地吸收沒有養份的資訊。攝影的目的不再是「單純的攝影」,而變成「為了放上社交網站和朋友分享」的過程。 在街道上,顧著滑手機,受到資訊轟炸,錯過許多光影,滑手機成癮,通知非清不可,但過程卻沒有思考,只浪費了時間;又或者,思考了一些東西,想紀錄在手機裡,或是打算拍攝,卻因為一個「pop up notification」把思緒統統打亂。 誰有想過回到,攝影、文紀錄、通訊還是分開會是怎樣,做每一件事都要思考。

從小就有日本情意結的我幾乎把日本當成家鄉,每次到日本都沒有刻意去看櫻花,卻幾乎每一次也碰巧是櫻花盛開的日子。 第一次看櫻花時,只覺得大地穿上粉紅色衣裳,洋溢著春天的氣息,是最雅緻嫵媚的公主。然而看過一遍又一遍,不知是第六、七遍,實在有點吃不消。 這一次也不例外,從名古屋到輕井澤再到東京也是滿街櫻花。不一樣的是這次沒有任何刻意賞櫻的景點,那兒的櫻花多得有如繁星,恆河沙數。櫻花如便利店一樣,隨處可見。「朝夕相見」之下,也不禁對它產生一種「情愫」起來。世人盛愛花之富貴者,陶淵明對菊花情有獨鍾,周敦頤獨愛蓮花,鄙人則情繫櫻花。 櫻花是愛情與希望的化身,所以在很多人心目中它是美麗和浪漫的象徵。傳說中木花咲耶姬公主奉父親山神之命,乘著五色祥雲將愛情之花撒遍每一個角落。櫻花總在一夜之間突如其來地盛開,滿樹爛漫,如雲似霞。櫻花瓣嫣紅的如少女的臉頰,有的如雪,如簇擁在春風中俯仰啓承的枝幹上,是何等的讓人心動不已。 可是,日本的民諺有云:「櫻花七日」。櫻花總在自己最美麗輝煌的一刻在風中飄搖下墜,不見得有一絲的留戀。 櫻花的生命很短暫,但它能在有限的時刻綻放得很璀燦,証明自己曾有過最幸福最驚天動地的愛情,也彷彿哀號著愛情最終也難敵現實摧殘。櫻花卻不甘等到凋落的時候才去眷戀那尉藍的天空。 也許公主選櫻花為愛情之花是因為其短暫的花期。有限的時間令人珍惜,它不願看著自己一天一天慢慢地死去,寧願在最轟烈的一瞬間消失,把嫵媚永遠埋藏在對方心房深處,深深的留下烙印。 每一種花也有凋謝的一天,但絢爛而短暫的總是在心中活得最長久的,讓人永遠埋在心底。 櫻花的愛情是如此淒烈,雨打時,如血的流淌,似魂的消散。難怪日本古人說從前的櫻花只有白色,彷似眼前粉色的櫻花瓣逐漸被死去的愛情之血染成一片嫣紅似的。這令我想起蘇曼殊的《櫻花落》: 「十日櫻花作意開,繞花豈惜日千回?
昨宵風雨偏相厄,誰向人天訴此哀?
忍見胡沙埋艷骨,空將清淚滴深懷。
多情漫作他年憶,一寸春心早已灰。」 看著櫻花瓣一片一片的漂落在積雪之上,猶如無情的天使羽翼把「一片」又「一片」的愛情帶走,我口裏的櫻花雪糕也似是把它的爛漫淒怨之感卡在我的喉嚨裏,哽咽不能下。 櫻花的味道到底是甜,還是苦,我也分不清楚,卻嘗到無奈唏噓的感覺,淚水不經意徐徐滾下,輕輕融化了櫻花雪糕。

在90後的眼中,大丸只是一條西環至銅鑼灣紅Van小巴線的路線牌吧。 無疑,變遷是不能完全阻止的,然而一些可以避免的變遷卻在銅鑼灣進行中。 銅鑼灣這一個地方名在我既往的印象就像港島版、高級版的旺角,是另一個港島區的不夜天,當然還有「在百德新街的愛侶 面上有種顧盼自豪」。近數月來,因為在銅鑼灣補習晚了,開始發覺這不夜天早已變成像金鐘般,十時十一時過後就猶如一個死城,就如電影中劫後餘生的場景。 在劫後餘生後,留下來的只是霓虹燈下的黯淡光芒 近年,社會上常有聲音說自由行或內地人就如蝗蟲一樣,搶奪了香港的一切,就如大路傍的店鋪逐一變成藥房、金鋪、錶行和化妝品鋪頭等,總之是一切香港人不常到的鋪頭。我們可曾想過,這其實可以是自作自受?地鋪和商店的關係就是租客和業主,除非是自置物業。關鍵是在於我們不爭氣、不團結,業主沒有留意所租給的租客的顧客是否本地人,大眾沒有時刻警醒這群業主,要本土優先,不要因利而拋棄原有的租客而租給顧客對象主要是內地人的商人。結果,地鋪慢慢溫水煮蛙,改頭換面,造就今天的情況,羅馬亦非一天建成的。 十點十一點以後的銅鑼灣,只有人等著回家 偶然還有小許本質存在 現在的老銅就像關了紅綠燈的馬路 廣告牌甚至因沒有觀眾而關燈 像灣仔、中環,當然小販這時間已收檔可以是正常的事 空虛的燈火 關燈以後有點幽深 蝗蟲的天性就是侵略,但作為農夫的又有否守護自已的農作物呢?現時銅鑼灣在不知不覺間早已變了天,地鋪變成了樓上鋪,在百德新街的愛侶前途是… 留下來的只是霓虹燈下的黯淡光芒